踩着北京疫情“此地已消、彼地未起”的点,我跟合租的两个姑娘又搬了一次家。扳着手指数数,这已经是我在北京搬的第11次家了。
到了新住处,住次卧的小姑娘嚷嚷着:“房子是租来的,生活是自己的。”她兴冲冲地在淘宝上下单了莫兰迪色的窗帘、同色的被单床罩、粉红色的绵软安乐椅,还有肥嘟嘟的多肉盆栽……新东西承载着新希望,她像极了10年前的我。
然而,如今的我早已对装扮出租房子这件事丧失了兴趣。等我把家当刚刚理顺,我妈的电话来了——不用说,又是催婚。我打起十万分精神敷衍过去,累到筋疲力尽。
挂了电话,我静静地躺在陌生的床上,看着租来的老房子陈旧的天花板,斑驳褪色的墙纸,突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北漂17年了。